第九章:求不得(五)
这南征北战的日子也该停停了。你看这棋盘,再锋利的棋子,也该有个安稳落处。” 宴苍戟听出了言外之意,他执棋的指尖凝着冷意,玄色劲装袖口掠过棋盘,震得几枚棋子微微颤动。 他抬眼望向亭外,宫墙间飘飞的雪片如银甲,恍惚间竟与边塞的霜雪重叠。 “陛下厚爱,珩松愧不敢当。” 他的声音混着檐角冰棱坠地的脆响:“北疆未平,胡骑虎视眈眈,珩松一心只为守家卫国,无心念及儿女情长。” 吴皇掷下白子,金镶玉的棋子砸在棋盘上发出闷响,惊得铜鹤灯里的烛火晃了几晃:“你这性子,倒比这寒冬腊月还冷三分!小小年纪就形如犒木。” 龙袍上金线绣的五爪金龙随着动作起伏:“明日起休沐三日,去街市上走走,那么久没回京城,好好放松放松。若见哪家姑娘合心意,朕亲自为你主婚!” 宴苍戟将棋子放回棋盒,青玉腰带在火光下泛着幽光。他俯身行礼时,发冠上的银饰与炭火相触,折射出细碎光芒:“既蒙陛下恩典,珩松自当遵旨。他日若真有幸,定求陛下赐一段金玉良缘。” 话音未落,一阵狂风卷着雪粒扑进亭中,将棋盘上未决胜负的棋局,搅得零落满地。 一旁的太监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收拾棋子,吴皇也没了性质,摆了摆手让宴苍戟回去了。 宴苍戟步出宫门时,檐角铜铃在寒风中轻晃,叮咚声似在叩问心事。此次面圣,他早料到吴皇与太后会以赐婚为由试探